此以龙首为喻而取穴,非谓真有鼻颖角目也。但鼻颖以喻中正,故吉;角目偏斜而又粗硬孤露,不受穴,故凶。耳言深曲,唇言浅薄,所以有侯王兵伤之别。
宛而中蓄,谓之龙腹,其脉深曲,必后世福,伤其胸胁,朝穴暮哭。 宛宛之中,若有所蓄者,龙之腹也,况又深曲如脐,岂有不吉?若葬非其道,伤其胸者,必遇石而带黑晕,伤胁者干燥如聚粟,或上紧下虚,锄之如到肉。朝穴暮哭者,言其应之速也,可不慎哉!
夫外气所以聚内气,过水所以止来龙。 外气者,横过之水;内气者,来龙之气。此即外气横形、内气止生之谓也。千尺之势,宛委顿息,外无以聚内,气散于地中。经曰:不蓄之穴,腐骨之藏也。千尺言势之远也,宛委者,宛转委曲而驯顺,顿息者,顿挫止息而融结也。若阴阳不交,界合不明,后无横水以拦截,则土中之生气散温而无收拾矣,葬之适足以腐骨。
夫噫气能散生气,龙虎所以卫区穴,叠叠中阜,左空右缺,前旷后折,生气散于飘风。经曰:腾陋之穴,败棒之藏也。 天地之气,噫则为风,最能飘散生气,故必藉前后左右卫护区穴,而后能融结也。若堂局虽有入首叠叠之阜,却缘左空右缺,前旷后凹,地之融结,悉为风所荡散,则生气不能蓄聚,拢之浮气升腾于上,支之沉气陋汇于下矣,葬之无益于存亡,适足以腐败棺棒而已。
夫土欲细而坚,润而不泽,裁肪切玉,备用五色。
石山土穴,欲得似石非石之土,细腻丰腆,坚实润滋,文理如裁肪也。土山石穴,必得似土非土之石,脆嫩鲜明,光泽晶莹,体质如切玉也。五气行乎地中,金气凝则自,木气凝则青,火赤土黄,皆吉。唯水黑则凶。五行以黄为土色,故亦以纯色为吉。又红黄相兼,鲜明者尤美,间白亦佳,青则不宜多见,以近于黑色也。枝拢千变万化,高低深浅,结作各异,鸣穴中生气聚结,孕育厅秀而为五色者,则无有不吉也。言五色者,特举其大纲耳。土山石穴,亦有如金如玉者,或如象牙、龙脑、珊瑚、琥珀、玛瑙、车渠、朱砂、紫粉花、细石膏、水晶、云母、禹馀、粮石、中黄、紫石英之类,及石中有锁子文、槟榔文,中点点杂出而具五色者,皆脆嫩温润,似石而非石也。石山土穴,亦有所谓龙肝、风髓、猩血、蟹膏、散玉、滴金、丝切、缕翠、柳金黄、秋茶褐之类,及有异文层香如花样者,或异色鲜明如锦秀者,皆坚实光润,似土而非土也,即为得生气矣。否则非真穴也。至若活动物神异,固尝闻之,然有亦能漏汇龙气,大非吉地之宜有,高明者宜以鉴之。 夫干如聚粟。 土无气脉,上紧下虚。焦白之土,麻黑之砂,括燥松散,锄之如聚粟也。
温如卦肉。
淤温软烂,锄之如腐肉,不任刀也。
水泉砂砾。
地气虚浮,腠不密如滤篾,如灰囊,内藏气湿之水,外渗天雨之水也。
皆为凶宅。
已上皆凶,葬之则存亡无益,适足以腐骨败椁[缺]而已。
夫葬以左为青龙,右为白虎,前为朱雀,后为玄武。此言前后左右之四兽,皆自穴处言之。
玄武垂头。
垂头言自主峰渐装甲兵而下,如欲受人之葬也。受穴之处,浇水为流,置坐可安,始[合垂头格也。若注水即倾,立足不住,即为陡泻之地。《精华髓》云:人眠山上龙方住,水注堂心穴自安。亦其义也。
朱雀翔舞。
前山耸拔端特,活动秀丽,朝揖而有情也。 青龙蜿蜒。
左山活软帘净,展掌而情意婉顺也。若反抗倔强,突无僵硬,则非所谓蜿蜒矣。
白虎驯俯。
驯,善也,如人家蓄犬,驯扰而不致有噬主之患也。俯者低头俯伏之义,言柔顺而无蹲踞之凶也。《明堂经》云:龙播卧而不惊,是为吉形。虎怒蹲视,昂头不平,祸机中藏。又曰:白虎弯弯,光净圭山,角艮如卧角,圆如今环,虎具此形,乃得其真。半低半凶,头高尾藏,有缺有陷,折腰断梁,虎有此形,凶祸灾殃。
形势反此,法当破死。
四兽各有本然之体段,反此则不吉矣。
故虎蹲谓之衔尸。 右山势蹲,昂头视穴,如欲衔噬坟中之尸也。
龙踞谓之嫉生。
左山形踞,不肯降服,回头斜视,如有嫉妒之情。世俗多言龙昂虎伏,盖亦传习之误。昂当作降,大概龙虎俱以驯俯俯伏为吉。
玄武不垂者拒尸。
主山高昂,头不垂伏,如不肯受之葬而拒之也。
朱雀不舞者腾去。
前山反背无情,上正下斜,顺水摆窜,不肯盘旋朝穴,若欲飞腾而去也。
夫以支为龙虎者,来止迹乎冈阜,要如肘臂,谓之环抱。
此言平洋大地,左右无山以为龙虎,止有高田勾夹,故当求冈阜之来,踪土迹于隐隐隆隆之中,最要宽展,如人之肘臂,腕肉有情,明堂[缺]夷自为局垣,一龙一虎,如视之圆。言其形如步武,旋转自然,团簇环抱而恬软也。以水为朱雀者,衰旺系乎形应,忌乎湍激,谓之悲泣。
水在明堂,以其位乎前,故亦名朱雀,若池湖渊潭,则以澄清莹净为可喜,江河溪涧,则以屈曲之玄为有情。倘廉劫箭割,湍激悲泣,则为凶矣。由是观之,虽水之取用不同,关系乎形势之美恶则一也。盖有是形则有是应,故子孙衰旺,亦随之相感之理也。别有一般冬冬哄哄如擂鼓声音,得之反吉,又非湍激悲泣之比。
朱雀源于生气。
气为水母,有气斯有水。原其所始,水之流行,实生气之所为也。生气升而为云,降而为雨,山川妙用,流行变化,势若循环,无有穷已。是故山之与水,当相体用,不可须央离也。 派于未盛,朝于大旺。